“滴答……”

“滴答……”

北元街上挨挨挤挤近千百姓，此时无一人吵嚷。

之前在夏卫启和百里行歌面前那股聒噪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百姓无人吵嚷，进驻北元街的禁军自然也十分沉默。

于是……前一刻还仿若闹市的北元街下一刻便陷入沉寂。连空气似乎都受不了骤然冷却而变得有些粘稠。

“滴答……滴答……”

细碎滴答声在寂静的北元街传出去很远……很远……

这是什么东西！

夏卫启分开两脚似乎难以支撑他身量，不住又后退两步，靠上了平沙王府前的红漆柱子。

百里行歌也关注王府前变化，目光炯炯，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滴答滴答……”

声音似乎加快了。夏卫启面上颜色变得更加生动起来。光看脸就知道他心中对眼前的一幕有多惊讶。

“这是什么？”

终于，夏卫启惊呼出声。声音中有压抑不住的颤栗。听得出他心神摇动。

“滴答滴答……”

有液体顺着冰冷剑尖蜿蜒而下，却并非夏卫启所设想鲜血。

一股股晶莹剔透液体从尸体中流出，顺着剑尖蜿蜒而下。在尸体下汇聚成一团晶莹水雾。其中有丝丝缕缕若影若现，仿若闪着光芒的经脉，又仿若金色血管。

“滴答滴答……”

这是剑尖晶莹水滴滴入水雾中的声音。

“求圣女保佑！”

一声长呼，打破寂静。

看见流出的金色血液，众人对眼前圣女已经是无比信服。

这还是人吗？神仙才会流出金色的血吧！天衍阁的人……那就是神仙啊！

心中再不作他想，众人只想多磕几个头，求得圣女保佑。

夏卫启背靠柱子，心思不断往下沉。

今夜早在噬神出问题时，自己就该察觉不对劲，及时收手。如今……变故一生再生。到得眼下，局面已经完全不由他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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