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枯栀此时却笑了：“你还不完，你欠我的，欠倾倾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倾倾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心里难道就不愧疚吗？”

姬无常的声音传来，透露着漫不经心。

“上一代的恩怨，又和我何干，你将我抢走，便种下因，我卖掉严倾苒，便是果。”

“你自己造的孽，我何须愧疚。”

严枯栀却笑了：“如果不是你，我儿会好好成长，而不是如今这幅模样。”

姬无常听着，脸色一丝表情都没有，听着严枯栀的那些话，那些让她痛苦的源头，姬无常一点都不同情她，只觉得她无理取闹。

等到严枯栀说完之后，严倾苒似乎没有想到，严枯栀会这么凶，一时间被吓到了，哇哇大哭。

而姬无常闭上了眼睛，觉得吵闹的同时，也觉得抵触。

从小，姬无常就觉得母亲不爱自己，一点都不爱自己，姬无常看的清清楚楚，之前还只是怀疑，直到严倾苒的出生，这件事情便被证实，被赶走之后，觉得辛苦的同时，还觉得自由。

问她，那几年对自己好吗？

只有姬无常自己知道，好或不好。

严倾苒苦恼着要姬无常，可是院子的大门一直都是关着的，没有开门的打算。

严枯栀抱着严倾苒，有些迷茫的看着前方，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和自己不亲近？

反而喜欢那个把自己害成这样的姬无常，如果不喜欢她多好。

姬无常因为烦严倾苒和严枯栀，所以就要设置隔音阵法的时候，就听见严枯栀的声音。

“你没法原谅我，我也没法原谅自己，可是倾倾这一世，是你从碧天玄脉深处带回来不是吗？”

姬无常闪身出来，看着严枯栀，脸色带着一丝不愿。

严枯栀却笑了：“你果然注重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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