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没有记忆，夜治峥一看就知道江宴在思考什么，于是夜治峥问：“伯父是想要恢复记忆吗？”

江宴点头：“想清楚真相。”

而严倾苒此时却不怎么想江宴记起来，毕竟他做了那样的事，如果江宴知道了，可能就不会让姐姐和自己在一起了。

夜治峥也喜欢姐姐，他肯定会横插一脚，还有叶枭和顾清，全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但是夜治峥却好似看穿了严倾苒的心思，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后才直视江宴的双眼，夜治峥说：“伯父，夜治峥存在时，从未同人对视，你可知为何？”

江宴笑：“为何？”

“只因夜治峥这两世，只同师姐严倾苒对视，可我同她对视，却不算对视，因为我看师姐时。”

“我不是我，同伯父对视时，我依旧不是我。”

“同师姐对视，夜治峥是她的师弟，从不是夜治峥。”

“同伯父对视，夜治峥只是晚辈，却依旧不是我。”

“我想将全部的我，为她努力过的我，展现给她看，可是对视的那片刻，我却失去所有，在全世界面前，如此渺小，还是自己吗？”

江宴伸手，轻轻的给夜治峥整理好衣领：“你一直都是你，胆小的你，怯懦的你，孤勇一腔的你，现在说不是你的夜治峥。”

夜治峥抬头望着繁星：“我承认我的怯弱，因为我并不畏惧，那些我不曾得到的东西，也就从不曾失去，是吧，严倾苒。”

严倾苒怎么也没想到，夜治峥会知道，刚刚那一眼，看的他眼皮纸条。

江宴笑了，代严倾苒回答：“是的。”

夜治峥笑：“我不曾看过真相，可是却知道，严倾苒，我在你内心看到了，你害怕所有参与过那场战争的人。”

“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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