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他的心情沉重异常。

顾念暖看完了杂志，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发现他有些不对劲，浑身上下弥漫着可怕的气息，整个人就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一般，冷的有些吓人。

“顾希……你，你怎么了？”

她从未看过他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禁有些害怕。

“没什么。”

他听到她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变得太快，以至于让顾念暖觉得，刚刚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从头到尾顾希都是这个样子，不曾变过。

““我……我见你脸色有些难看，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姜叔叔送来的文件有些棘手，我正在发愁而已，没什么。”

听言，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集团的事情。

她道：“我还以为怎么了呢，你也不要太辛苦，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念暖，你会害怕，自己长成原来最讨厌的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而已。”

“当然啦，谁都不想变成讨厌的人。

保持初心固然好，但也有很多随波逐流的。

这世上本来就有太多的无奈，比如没钱的人羡慕有钱人的生活，可有钱人也有很多烦恼。”

“就好比我爹地妈咪吧，两人历经那么多磨难，才能在一起。

顾家风光无限，但也有有很多人对它虎视眈眈，如果不是因为爹地坐镇，那些人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呢。”

“我们没办法做到十全十美，但是不让自己失望还是能做到的吧。”

“念暖，如果有一天，我变了，你还认我吗？”

“怎么个变法？”

怎么个变法？

这个问题，他现在回答不上来，他一直在控制着，希望能够阻挡哈尔的步伐。

他以为自己快要成功了，斩断了哈尔的羽翼，杀了墨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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