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子东心里一抖。“我要是说了，他以后报复我怎么办？这小子，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你们在说些什么？”陈凡的声音幽幽飘来，四周气温都像是降了几度。

谭安宁转头望去，陈凡较于几日前，面色苍白许多，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异常。

“啊，没什么，陈凡，正说这几天死的…”达子东言语乍然止住，望向陈凡，目中满是惊恐。

陈凡嘿嘿冷笑一声。“胖子，不该说的话别说，不然。”用手一摸脖子，眼中竟有杀意透出。

达子东浑身发抖，口齿不清道：“不会的，不会的。”

“谭安宁，你为什么要管我的事？”陈凡不屑一笑，凑到两人近前，不善的目光望向谭安宁。

谭安宁心中微感好笑，知道他说的是债务问题，微声道：“你去自首吧，陈凡。”

“自首？呵呵，我何罪之有，我所杀之人，无一不是该死之辈，那李有才，仗父之权，虽未曾害人性命，但致使多少人家破人亡？那张彦军，有四名贫家女为其打胎，两人大小全失，我杀此二人，有何过错？”

“恶人自有法律来管，不是你杀人的理由，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陈凡面色一变，谭安宁的手已搭在他肩上，无匹大力袭来，陈凡浑身不受控制，试着挣脱，却毫无作用。

“不要害人害己！”话音一落，水星之力于无形中涌来，面前这个男人瞬间变了一番模样。

山脉高悬，明明只是一只手压住他的肩膀，却像是泰山压顶，随时都能让他粉身碎骨。

但是这座高山并无杀意，那眼中充满循循善诱的善意，让人无法拒绝，陈凡心神都被撼动，忽然认识到自己一路犯下的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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