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愿意为了你们去死。我连命都摆在这里了，我把我能付出的都摆在这里了，可为什么你们还是像看不到一样？！”

我涕泗横流。

这里的情绪并非我伪装，我确实动过向他们靠拢的心思，而且还不止一次。

和络腮胡子分开，再到和他们重逢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心态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在这段时间里，我真正的接受了自己在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中这件事情。

在不久之前，我曾想着赴死。

我想着为他们去死，想着靠死在他们面前这件事情为我的家人换取某些待遇的时候，本身就带着些这样的考虑。

我时不时也会想，如果能加入程家，如果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我的处境会不会好一些。

我不在乎什么封龙，也不在乎他们怎么对待我。加入程家，改换掉我的姓名也可以接受。

带着这样的觉悟，我试着把我的想法变成现实。我没有将我想要做的事情宣诸于口，几年来在社会上的摸爬滚打让我学会了谨小慎微少说多做。

那个时候我的心绪还很不稳定，刚刚接受了回不去的现实，却还没有拥有直面这一切的底气。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当时的我走了极端。

像是赌徒一样，直接将我能付出的所有递到了申屠的面前。

明知道我的意思，申屠却连个具体的保障都没有给我，只给了我一个干巴巴的好字。

即使再不信任我，即使对我能依言而行再不抱持信心，在面对一个愿意为自己赴死之人的时候，怎么也该抱有些亲近的意思才是。

就算之前相处得再怎么恶劣，就算再怎么戒备，也该拿出对方切实在意的东西，拉拢也好，补偿也好的做做样子吧？

可他只给了我一个空洞的回应，然后用郑重的语气将他的名字告诉了我。当时的气氛确实有些肃穆有些郑重，然而我想要的信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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