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则已经和坐在他旁边的人盯着同一块地面看了将近了两刻钟,内间软塌上的病弱书生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小口喝着捧在手里的茶,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
这间铺子里除了召南出去时关上的大门外再无第二个采光口,梁则因为体力不支瘫坐在进门左侧的柳木圈椅上,距离他两三丈远的内间门未关严,一张三指宽的窄缝正好对着他。内间点着烛火,最里面的软榻上坐着一个人,那人从裘衣中露出的小半张脸苍白如纸。梁则刚坐下时看了他一眼便匆匆移开了视线。
他旁边坐着的年轻人应该是这间铺子的老板,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的样子,少言寡语,古井无波。
看起来不太会做生意,怪不得打烊这么早,典当铺说不定早就赔本了,赔本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做生意啊,许是祖上留下来的,不是军户真好,湿衣服穿在身上好难受,军户也挺好,好饿,有点想念少将军和元帅,好饿……
梁则此时脑中浑浑噩噩,思绪乱飞,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半个时辰前。
梁则将滴水的衣摆拧干,朝面前的姑娘行了一礼赔罪,肃然正色道:“方才追兵跟得紧来不及过多解释,不得已才胁迫姑娘,这里先给姑娘赔罪了。”
“实不相瞒,在下冒死从丰阳赶来,是为了和罗生堂做桩买卖。”
得,又是丰阳来的。召南有些烦躁地摸了摸耳后的金色绸带,你们丰阳来的怎么个个都是祖宗!
罗生堂的开设只是为了给珩先生续命,明里暗里本就被不少双眼睛盯着,实在没什么心思再和凡间的人搞弯弯绕绕,所以存在感越低越好。召南先前因为被他拿刀胁迫,暗惩了他一下,但有分寸。这位又是逃犯又是将官的,她实在不想多事,乖顺地配合梁则的威胁,只想早点把人打发走。谁成想,又救了个祖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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