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在陆之易那冷冽的注视下，她说出这句话得需要鼓足多大的勇气，得让自己的脸皮有多厚。

陆之易也没再说什么，启动引擎，车子行驶在道路上，车内寂静。

欧楚楚垂首摆弄着手上的包包，不时看着窗外的夜景，恨不得回酒店的路能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良久，她觉得车内气氛过于闷，陆之易身上泛着的冷冽气息更是让人快要呼吸不顺了，欧楚楚伸手就要去开音乐，正好是她喜欢的那一首英文歌，她开心地调大了音量。

陆之易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薄唇紧抿，严肃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外界都传宫湛川是冷漠的代名词，而陆之易则是暖男系列的男神，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给人一副阳光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

但，除了在欧楚楚面前。

想着，欧楚楚踌躇着，咬了咬唇看向他，语气透着一丝的哀怨和无奈，“陆之易，你很讨厌我吗？”

没有回答。

欧楚楚顿时眼角酸涩，努力压制着那股酸意，秉着不要脸的精神继续追问，“所以，你真的很讨厌我是吗？”

良久，就在她感觉大脑紧绷的那根弦要断掉的时候，陆之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开口道，“不。”

闻言，欧楚楚心底似是重重地放下了一般，不由得有些雀跃，却听到男人继续说道，“只要你不在我面前晃，我压根记不住你是谁。”

天堂或地狱，取决于他说的话，以及他对她的态度……

欧楚楚心底一窒，脸上的表情凄楚，嘴角努力地微扯，明明眼眶喊着泪，却成功挤出了一个笑容，她点点头，“我猜到了。”

说完，她转身看向车窗外，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心痛的感觉不过如此吧，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能再践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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