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发榜那会儿，顾氏曾跟郑元宝骂过郑氏，如今坐在郑氏身旁，面对着她的时候，顾氏满脸都是笑意。

郑氏的脸上也带着笑，却多少有点牵强，顾氏同她说了好几句，她回的非常敷衍。

如此模样，惹得顾氏在心里暗暗骂她。

“小姑的儿子考上了官学，如今腹中又怀了一个，当真是有福之人啊！”

郑氏因着有心事，不怎么同她说话，她索性不再跟郑氏搭话，而是看向了小郑氏。

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屏风的另一边，男人们喝酒吃菜，气氛十分热闹。

这边倒也不差，然而，顾氏的话说完，桌上静默了片刻。

郑氏回过神来，扭头去看自己的嫂子，心中暗自叹气，她知道嫂子说错了话，可瞧她的样子，似乎还没意识到。

“你们都瞅着我做什么？”果然，见众人都看向自己，顾氏皱起了眉。

“虽说顾家算不得名门望族，可好歹也是书香门第，郑夫人乃是顾家的嫡女，怎地说起话来竟如此的没有分寸？”

大崔氏就坐在崔氏身旁，她看向顾氏，冷笑着开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氏是知晓大崔氏身份的，见她开了口，她心里有些没底，却还强撑着质问大崔氏。

“郑夫人以为呢？”脸上仍带着笑，神情中多了几分鄙夷，“刚才郑夫人说，你小姑的儿子考上了官学，我瞧了瞧在座的各位，只有我妹妹院里的姨娘是你的小姑。”

“没记错的话，今儿个这场宴，是我妹妹为自己的庶子操办的，这明哥儿只有一个母亲，那便是我妹妹。不知郑夫人口中说的那些，是什么东西？”

“我……”张了张嘴，顾氏一时无言，她也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

她岂会不知道大崔氏说的那些？只不过，家中时常要依靠这两位姑奶奶贴补，她自然要捡好听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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