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那以后不管明里暗里，青瓷总是格外的注意桃鸢，是因为师父的话，也是因为他的怜惜。

后来师父也没有再避讳他这件事，他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同情桃鸢。

可是他也知道桃鸢若是能救活菀菀，那师姑就再也没机会接近东陵，即便那个时候师姑对他还是不上心，可是至少不会再在无用的事情上做无用功了。

所以即便青瓷再同情桃鸢，也始终没有对他说出过一个字，即使为了她自己好也是为了这些人好。

这些年袁青衣因为东陵吃的苦精子都看在眼里，纵然从前东陵对清明山有再大的恩情，也抵不过青瓷心里的私念。

他也知道即便这些年他会事故做的再多，她也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因为这些年袁青衣的眼里心里早就已经被东陵塞的满满的，再也装不下别人。

还记得第一次在青鸣山见到她的时候，青瓷还是个小孩子，在凡间看来约莫十来岁的样子。

青鸣山一向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到处都是教导嬷嬷管束着规矩，即便他还是个小孩子也不能随意放纵自己。

那一日好不容易听见有人说爷爷收了两个新徒儿，青瓷就悄摸的跑过去想看一看这两个新的师叔长什么样子。

要知道这些年爷爷教过的徒儿一只手都算的过来，他虽然都没见过，但是隐约听爹爹提起来过，好像都是九重天上鼎鼎的人儿，只是不知道新来的这两个质数是什么样子，到底有多大来头。

他悄悄地跑到爷爷的院子里，躲在柱子后面，他彼时身形瘦，小个子也不算太高，一个柱子刚好将他遮的严严实实。

他从柱子后面悄悄探出头往院子里面看，正巧爷爷不在，隐约看见两个身影正在院子里打闹，但是有一个看起来似乎有一头飘逸的长发，倒像是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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