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即将死亡的人道别，那种感觉还是很神奇的。

楚阳离开冯贵妃寝宫的时候，心情依然沉重复杂。

虽然和冯贵妃接触的不多，但冯贵妃从始至终，都将自己当成晚辈，或许是爱屋及乌，又或许是因为有什么目的，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楚阳是真的能够感受到冯贵妃对自己的那种慈爱。

这个女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为了夏平阳，也因为身居其位的无奈，她不得不放弃活下去的机会，等待死亡。

那种无奈，哪怕是楚阳一个旁观者，在知道一些内幕后，也会觉得非常的难受。

冯贵妃剩下来的时间，楚阳留给了两位公主。毕竟，明天她们就要离开了。本来冯贵妃是不愿意再面对两位公主的，因为她看上去，实在是太虚弱了。

但现在，至少表面上，冯贵妃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

她希望她的两个女儿，在离家的时候，能将心里的那点心思放下，别再为她担忧。

离开冯贵妃的地盘后，楚阳便径直的朝着老皇帝的地方走去。

抛开上次的事情不谈，老皇帝和往常一样，面容带着帝王尊严。

他和楚阳交流的时候面色不变，这让楚阳忍不住的盯着老皇帝的脸，想要看看老皇帝的面皮究竟有多厚。

至少，如果他上次经历的那种事情后，他是没脸再见别人的。

“冯贵妃是朕的女人，朕实在不明白，为何你比朕待她还要好。”

这会儿，千岁帝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道了出来，面容闪烁着思索和不解。

楚阳并没有立刻回答老皇帝的这个问题，他抬眸看了老皇帝一眼，确定老皇帝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后，同情的摇了摇头。

关于老皇帝的事情，事实上他和墨鱼聊过不止一次，那老太监说了，他家的帝王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不希望自家帝王被仇恨蒙蔽双眼，所以，很多情况下，其实他是站在千岁帝的对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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