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兄,傻兄,傻熊?
姓沙的少年用力摇摇头,甩走乱七八糟的联想。
其他人喊他“沙兄”“沙老弟”“沙大哥”他都能接受,唯独何兄不行,他有严重的口音呀。
每次听他喊“沙兄”,都像是“傻熊”。
何兄不是本地人,九岁的时候家里闹饥荒,跟父母从外地搬来了京都,但父母都得了严重的肺痨,没两年就相继去世了。
小小年纪,靠街坊邻居的救助埋葬了父母,就开始了独立生活。
白日里他会去酒楼做店小二,晚上才能温习功课。
身世凄惨,活的挺艰辛的。
再看看自己身上破旧的衣服,不由叹口气。
哎,人为什么有穷富贵贱之分呢?他虽然有父有母,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为吃喝发愁。
就盼望着这次秋闱能一举成功,来年开春参加春闱。
出人头地,全靠科举喽。
想到自己答的还不错的考卷,少年又重新恢复了活力,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追着何霁回了京郊的家。
窄而长的胡同里,少年拍拍何霁的肩:“何兄,我得先回家,爹娘估计等急了。”
何霁轻“嗯”一声,目送少年推开简陋的大门进了沙家。
随后走到紧邻的自己家门口,将锁拿掉,却并没有进院子,而是把大门从里面反锁。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人过来,才翻墙出去,在狗吠声声中离开小胡同。
走过落虹街,又穿过一条七拐八弯的小道,到了一处热闹非凡的高楼前。
金碧辉煌,靡靡丝竹之声从内里传出,穿着艳丽的姑娘们在门口挥着手帕调笑。
赫然是京都男子们的销金窟与温柔乡——醉花楼。
何霁抬头看了眼牌匾上“醉花楼”几个烫金大字,抬手遮住了眼睛。
半晌,手垂下来,默默握紧了拳头,眼中的羞愤与无助已经消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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