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的尸体趴在地上，浑身冰冷僵硬，他的头偏向一侧，眼睛仿佛看着某样东西，瞳孔已经扩散，失去了亮光。

李倾雪走过去蹲下检查他的尸体。

夏亦顺着弗兰的目光望去，是一张木桌，上面放着一个纸包，里面是已经凉了的烤风兔肉。

卡尔朝着身后点头，不一会，一名反抗者拿着一只老鼠走了进来，老鼠拼命挣扎，但还是被人扔进了一个铁桶中，然后那个反抗者撕下一块风兔肉，扔进桶中，老鼠似乎很饥饿，就算身边被人类环视，它还是冲过去将肉吃了个精光。

众人默默等待着，并没有什么事发生，老鼠仍然活蹦乱跳着，想要沿着桶边爬上来。

“风兔肉没有毒，经过调查，这应该是麦芽昨晚拿来送给弗兰吃的。”那名年轻的反抗者在卡尔耳边轻轻说道。

卡尔点点头，他昨晚也碰到了麦芽，麦芽说她给弗兰送了吃的，既然她敢说出来，就一定没有嫌疑。

夏亦靠近这块风兔肉，闻了闻。

“这烤风兔，跟我们烤的味道有些不太一样，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夏亦说道：“就像是……灯油的味道？”

“没错，烤风兔之前会在上面刷一层油，就是鲸油，它是鲸鱼的脂肪做成的，除了用来当灯油，还可以做成蜡烛，或者食用油，没有人可以抵挡它的香味，实在是太好吃了，尤其是配合风兔肉。”年轻反抗者点点头答道。

“蜡烛？”夏亦想起昨晚麦芽说的话。

她让自己点上蜡烛，因为鲸油燃烧可以产生安神的香气。

“弗兰也是中毒而死，原因和我们隔壁的一男一女一样，血液凝固。”李倾雪站起身，她没有再检查全身，而是只看了看弗兰的脖子和手臂，血管中的血液已经变黑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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