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本就是好友啊!因为小姐的缘故,他们常日夜在一处,简直是好上加好的一对璧人!谢公子来了,小贺王爷自然要过来相见的。”
阿原连脸庞都已烫得像串上了一溜火焰,也顾不得那“璧人”的称呼形容两个男人有多别扭,急问道:“他们不是在办案吗?怎会议论我?”
小鹿道:“谁不知道小贺王爷又尊贵,又任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就在问我们大人,‘你们那位很有趣的原捕快呢?’谢公子也凑热闹,说原捕快在案中大有功绩,该请来一并审案。”
“李大人……自然向着我,说我有伤在身。”
“那当然。小贺王爷听了半晌才说,那是该好好休养;但谢公子却道,既然病了,待审完案子该过去探望探望……”
天色依然半阴半晴,阳光并不炙烈。可不知为何,阿原刚踏出门槛,对上那天光,立时又毫无风度地仰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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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熟门熟路,很快带小鹿绕到大堂后,从一侧的窗棂仔细向内观望。
小小县衙的大堂自然逼仄,没法和京城诸部衙门相比。今日使臣驾到,捕快、衙役等都在大堂内外听候使唤,加上数名嫌犯,顿时挤了满满一堂。主座后的屏风有点窄,知县大老爷的宽肩肥臀露出了小半边,又将阿原她们的视线挡去不少。
目测这情形,主座上应该就是京城来的使臣、阿原的旧情人谢岩。
看李斐被挤到这地步,多半她的另一个旧情人贺北湮也在旁边。以那二位的尊贵,能给李斐留半个屁股的座位就不错了。
景知晚似乎未在其中。他辛苦一夜,大约只能瘸着腿告假休息。
朱继飞、姜探也被押在别屋;朱绘飞被委委屈屈关了好几天,惊吓之下也瘦了一二十斤,令李斐大是愧疚,何况谢岩的堂兄正是跟朱绘飞暗通款曲赠送秘戏图的那位,此时便被放出来,还搬了张椅子令他在堂下坐着听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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