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

沉闷的小货车倾轧在郊区偏远的碎石路上，时不时的小坑洞让三人随着车身一起晃荡。

“信一哥……”

忍了一路的勇海看了看哥哥拼命使出的眼色，顿了顿还是开口了，“信一哥，你觉得一个想成为好人却做了坏事的人，应该被原谅吗？”

活海默默叹了口气，将车速放缓，他同样很好奇，信一哥即将给出的答案。

“他犯下的，是不可饶恕的错误吗？”

信一看着窗外，房屋越来越多的出现在视线中，文明的气息愈发浓厚。

“那倒不至于……”勇海想了想，心情莫名的好了些，“所以，是可以原谅的，对吗？”

信一笑了笑，“并不是年长就不会犯错，人总是要跌跌撞撞走完这一生的，医生也不是每次都能治好病人啊，又不是耶稣，你说是不是？”

嘭嘭！嘭嘭！

活海看着后视镜里的男人，心脏突然快速跳动起来，大量的养分通过血管运送向脑部，然后被快速的分解、消耗，一幕又一幕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重组、对应。

“也是哦，那就原谅他吧！”

勇海松了口气，心满意足的瘫倒在座椅上。

这次的战斗并没有消耗多少体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勇海总是有种心力憔悴的错觉。

尤其是，在那阵黑雾出现后。

另一边，驾驶座上活海面带震惊，他彻底理清了头绪。看着后视镜里的正朝着他微笑的信一，还有信一眼神中的无边平静与深幽，他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咕噜……

是了，勇海根本没有提过“他”的性别，也没有说到年龄，可是信一哥却仿佛完全了解似的，再加上之前那么大的动静，信一哥竟然完全没有问起。

这已经不是能用神经大条来规避的选项了，再加上自己那时候听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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