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项目，还在继续研究着？”陶老端起了一杯茶，斯条慢理的喝着，他浅褐色的眼睛却看着顾行煕。

“是。”这个项目是机密，可是像陶老站在这样的高度，也是能够打听到一二的，顾行煕心里明白，他问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能退出？”陶老继续问，他心疼的是自己的徒弟。

“陶老，我不能退出。”顾行煕把手中的茶杯放了下来，认真的回答。

他知道，陶老是为了顾小兮，可是他也很爱顾小兮，如果可以，他也...

不，他会去。

那个项目，他不能退缩，他一退缩，就会有另外的人补上。

“我很抱歉，这是我的梦想，也是我的使命。”顾行煕的项目，实际上和他给顾小兮说的，有很大的出入，可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把很多的东西给隐瞒了。

“你把小兮放在了哪个位置？”陶老生气了，他是个护短的人。

“在我心上。”顾行煕笑了下，“她一直在我心上，可是陶老，你可知道，人来这一世，不仅仅是爱人，还有要活得有价值，那是我的价值。”

“你就这么不怕死？”陶老质问他。

“怕，很怕。”顾行煕说着怕，声音很沉稳，“我很怕死了之后看不到小兮，不能帮她做事。”

像她这么笨的手艺，自己吃起来都难吃。

他要给她弄吃的，要好好养着她。

“那你还去！”

“可是那是我的价值所在。”顾行煕镇定的说。

陶老没有话说了，他不敢说大声，怕在书房里的顾小兮听到，也怕在搞卫生的老婆听到。

他身为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了，也见识过很多为了研究而奉出生命的人，他只能站在顾小兮老师的角度去质问一下，其它的他没有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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