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温柔缠眷的眼神，让苏挽觉得，她好像误打误撞，解锁了苏辰什么。

“富安的事，不必忧心。”苏辰俯视着她道。

他眸色沉静。

他说不必忧心，苏挽就不忧心。

“好。”苏挽点头。

只要苏辰知道富安的真面目，一个太监而已，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

苏辰和苏挽牵着手。

两个人的衣袍并在一起。

从背影看都是万分般配，温柔，自成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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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姐，烦请姑爷跟我去书房走一趟吧。老爷突然有事，想找姑爷商量。”

身穿着王府下人衣服的仆从，从苏辰和苏挽走了没多久后，就从旁边过来，低头恭敬的禀报。

“好。”苏挽示意自己知道了。

“那一会儿再来找你。”苏辰说道。

苏挽点点头。

等苏辰离开了院子。

又有琼玉来带苏挽回暖阁里休息。

因为是王姨娘的人，苏挽没想那么多。

所以，她没想到，她刚踏进暖阁，琼玉低着头就从她身后退出去，关上了暖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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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里有苏挽熟悉的味道，沉沉的，又有些奢靡。

是龙涎香混合五石散。

正中的矮榻上，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半倚靠在矮榻上。

他身上只穿了白色中衣，胸口敞着，露出了苏离苍白又过分削瘦的胸膛。

“王三小姐，你可真让孤好找。”苏离嘲讽笑道。

一些日子不见，苏离看上去气色更差了。

他那脸色白得像是金纸，身上有一种浓重的衰败气息。

那脆弱感，仿佛他是一杆空心的脆竹，稍微用力，就会折断。

油尽灯枯——

苏挽想到了这四个字。

“真是辛苦圣上了。”苏挽微笑着打了太极。

这一次见苏离，苏挽发现他身上的危险感更重。

好像是生命中最后的光彩，都照耀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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