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惜揽着他腰的手往前一带，距离又近了几分。

“怎么谢我？”

只是一句客套话，却没想到会被她当真。

近在咫尺的脸庞，灼热的呼吸……

是对其他侍女都这样，还是说，只有他……

他低下眉，不愿暴露眸底的情绪：“秋寂定当在生活起居上尽心照料国师，为国师分忧解闷。”

寻惜松开手，温声笑了笑：“听话就行。”

说完，又盛了一碗粥，递过去。

“多喝点。”

秋寂喝完粥，看着碟子里冒起的“小山丘”，忍不住出声：“国师，够了，太多了我吃不下。”

那人动作不减，只说：“你太瘦了，多吃点，听话。”

秋寂还是头一回知道，“听话”是这么用的。只能硬着头皮往肚子里咽。

好在送来的晚膳大多用的是精致小巧的碗碟，量不算太大。

寻惜将每个盘子夹空之后，放下筷子，“饱了？”

秋寂忙不迭点头，生怕她让侍女再送来。酒足饭饱后，红漾和侍女们进来收了碗碟，便走了，也没说安排他住的地方。他狐疑看向那人，低声问：“国师，我晚上，睡哪？”

“你睡那。”

寻惜指了指不远处的软榻……的旁边，是一张竹木床，上面铺着柔软的褥子，是平日里供她看书累的时候小憩的场所。和主榻相挨着，中间一扇屏风格挡着。聊胜于无，不过作用也不大。

秋寂：“……”

同一间屋子？

还是在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面前，他还能伪装多久？多待一秒，就多一分暴露的可能性！

他斟酌片刻，说：“国师，秋寂睡在殿外便可，夜里国师唤我一声，我便会进来。”

那人脸色微沉：“刚说让你怎么来着？”

秋寂挑了挑眉：“？？”

直到那人手落在他头顶，用哄小孩的语气说：“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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