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诺顿住了脚步，苏言立刻集中注意力等着赫连辉开口。

赫连辉眼见着明显没办法再藏着掖着了，叹了口气，目光渐渐变得悠远，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赫连辉：“她真是孤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

瞬间，整个寝宫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赫连辉沉重而浑厚的声音旋绕在宫殿，好像将人带进了二十年前，那个他们还是意气风发少年的时候。

“我与她是在祁国相识的，那天也像今天一样，漫天的飞雪，飘落在她的肩头，她就像是冬日的精灵一样，在一片皑皑白雪中迎着风舞蹈，那一刹那，我的心就再也收不回了。”

他的声音很深沉，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娓娓道来。苏言注意到赫连辉没有用孤这个自称，而是以“我”来代替，想必是情至深处无暇顾及这么多细枝末节。

“那时候我才不过你们这般年纪，恰值弱冠之年，因一向不讨父王喜欢，于是被送往祁国做了质子，与我一同的还有阿远，也就是当今风国皇帝寒星远，你的父亲。”说到这里，赫连辉将目光落到寒星诺身上，似乎是在透过寒星诺找寻另一位故人寒星远的影子。

寒星诺面色依旧无波无澜，平静淡然，似乎对自己的父亲没有半分好奇，就好像什么都干扰不了他的心绪。

赫连辉顿了顿，似乎是在仔细回想，对上苏言那双清澈的眸子，他竟然笑了，继续道：“她是祁国皇室最宠爱的小公主，天真无邪，活泼可爱，但却又机智过人，十分聪慧，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子那样身居闺阁知书达理，却喜欢到处瞎跑玩闹。那时候，我们在祁国无依无靠，人人敬而远之，因为那时的祁国一家独大，他们都看不起我和阿远。只有她，会经常过来找我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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