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寒星远和赫连辉齐齐变色，他第一次“言丫头”，没有凉薄的嗓音，反倒多了一丝平常没有的柔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赫连煜的话里，只有寒星诺注意力放在这三个字上，他眸光沉了沉，没有说话。

包括苏言在内，也没有注意到这个称呼，深究起赫连煜话里的意思，实在是震惊太大了，让她一时间竟无法接受。

她的娘亲，那个一直只活在别人口中的娘亲，从她出生以来记忆力都没有娘亲这个概念，如今被人提起，还是以这样的方式，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果然，苏言朝赫连辉看过去，那眼神就像是在质问他赫连煜所说的是不是实话。

赫连辉现在也是悔恨地紧，早知道寒星远会不远千里跑过来，他就是死也一定会撑到寒星远来的。

苏言一直没敢往自己的娘亲身上想，特别是赫连辉提到起锅小公主的时候，苏言压根就没敢将那个小公主和自己的娘亲联系起来，但如今看到寒星远和赫连辉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赫连煜所说确实是真相无疑了。

联系赫连辉话里所说的，和落眠宗被灭的事情，苏言很快地就将整件事情的脉络理清了。

于是她将目光放在寒星远身上，字字笃定道：“所以是你，和他联手灭我落眠宗满门，是吗？”

寒星远看到苏言的神情，心里动容了几分，但是他却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在他心里，那个天真无邪的烂漫少女，他一生捧在心尖的挚爱就是被苏峰害死的，如果当年苏峰没有出现，起码他们三个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于是寒星远将心里的愧疚感压了下去，迎上苏言的目光，听着胸膛理直气壮道：“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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