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神情严肃，“是不需要问，还是不需要我问？”

苏甜摇头，“没有区别。”

顾相宜就郁闷了。

良久，她才又扒拉出一枚嫩豌豆，剥了后放在手心没有吃。“我认为，还是要问的。”

苏甜笑了，是眉眼弯弯的笑。她感慨，“臭相相，你又懂得了？你连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明白。”

顾相宜想起方才某混蛋的表现，嘴角抽了抽。她很坦然，“妈，我的情况跟你们的不一样。你们是老夫老妻，是携手走过几十年风雨的。有什么事，还是说开了好，不要憋在心里，也不要仓促处理。”

苏甜欣慰点头，“嗯，是开点窍了。我跟你爸处对象那会儿，就见了一面，不到一个月就结婚了。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就是奔着过日子去的。现在轮到你们，想的多，做的少，还走两步退三步的。看得我恨不得拿着鞭子赶一赶。”

顾相宜：“……”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扯我头上了？

顾相宜就道，“妈，你这孙子孙女都有了，也不眼馋别人的了，就甭整天盯着我了。你也知道，我是个拴不住的，尤其烦结婚。我对华筠呢，是有那么点儿意思了，但这意思也只限于睡他，可别想我对他负责。”

顾相宜本以为会惹来老妈一通白眼，没想到她哈哈笑了起来。

“睡就睡呗，反正现在很多人感情也是睡出来的。你要是觉得家里不方便，就去公司，我听说你有个大休息室，比家里还要舒适。再不行，就去华筠那园子住。你放心，孩子我给你看着，你什么时候想回再回来。”

顾相宜只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越听越不对劲。

她顺口接道，“嗯，最好是那啥，大姨妈突然不造访了，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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