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话的时候，风如镜在想什么，林芊桐一点也明白。

但她决定坦然的接受他的建议，尊重他的决定。

她沉吟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尽力帮助慕琉然……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搞不好下一次见面我们就会刀剑相向。”

风如镜轻轻点了点头：“这样就好……接下来的话，是我个人送给你的。”

他转过头，用几乎近乎慈悲的眼神望向林芊桐。

在这样的目光里，林芊桐的不由得挺直了脊背，表情认真：“你说，我听着。”

“以我那浅薄的经验的来，林姑娘，你会经历许多的痛苦。”

这宛如诅咒一样的话，从那张带着一丝悲伤的脸上说出来，无端端让人有些心惊。

林芊桐的心轻轻颤了颤，她忍不住皱起眉头。

风如镜仍旧继续说着：“承担太多东西，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更可悲的是，为了承担那些沉重如山的东西，还要付出那么多代价……”

这样的呓语仿佛是什么箴言，林芊桐掌心不自觉的提高了些温度。

很多年后，她才意识到，这个瞬间的自己有多么的不安。

那是明明意识到了种种的不寻常，却放任自己被心所蒙蔽，假装看不见的那些异常。

这些话语就像是一把小小的见到，裁掉了自己好不好意才蒙上的幕布。

风如镜就像是察觉到林芊桐的惶惑不安一样，轻轻曲下身子，对上林芊桐躲闪的瞳眸：“别怕……林姑娘，哪怕有那么多的无奈，我也相信你不是毫无选择余地的。”

他的眸中隐藏着某种深邃而智慧的光，林芊桐找了魔似的，一时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谁也不知道完美的选择是什么……所以，林姑娘，别让自己后悔就足够了……没有那么困难的，抛开权衡，问问自己的心，到底想要选什么……哪怕那看上去是个坏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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