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五瓣莲，朦胧的眼中闪过一道怜爱：“我们镜仙经历过洪荒岁月，相信她终有一天，会在这莲蕊之中再度诞生。”

夜乘风垂眸看了眼五瓣莲，那团淡白色的魂魄，随着被小芙放入莲蕊内，绽放出丝丝明亮的光辉。

耀眼至极。

“话说这镜仙湖底下，真的有八方神器吗？”夜乘风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

小芙摇摇头：“曾经八方神器的确有出现在镜仙湖，但它们从上古时期流传至今，看遍凡世间的风风雨雨，早已有了自身的意识，如今，它们已不在湖底，或许藏身在这盘龙秘境里的某个角落，等待它们的有缘人出现。”

夜乘风点头，再无多言。

小芙再度开启了漩涡，漩涡内那条通往陆地的通道出现了，“你们随着通道往上走，就能回到上面。”

作为队长，夜乘风先是让队友们先行一步，她留在最后面。

衣袖被拉住了，她回过头看去，小芙双手互握，声音平静：“你能把小蓉的魂魄抽取出来，绝非凡人。”

夜乘风淡淡地看着小芙，没有说话。

“如果前面的路很难走，不妨回头看看身后的风景。”小芙语气真切。

“……”

年轻的少女沉默了会儿，然后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有些路一旦踏上了，就绝对不能再回头。”

“我也不会给自己回头的机会。”

夜乘风说完，便走进了漩涡通道。

小芙怔怔地看着夜乘风决然离去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通道内，她微微阖眼，声音里充满了虔诚：“愿神明保佑这个女孩儿……”

*

回到镜仙湖岸边，夜乘风大口呼吸了下新鲜的空气。

这镜仙湖固然美好，但湖底下却沉睡着无数人的灵魂。

大概十分美好的东西，都有极其黑暗的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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