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锦棠看着面前满脸冷漠的夜乘风，负在背后的手终于是握紧了。

“乘风……”秦忘川怔怔地看着少女，喃喃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夜乘风面无表情地望着封锦棠与秦忘川，半响，她蓦地笑了：“我一直都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你们之中有哪个人就是从修罗殿里走出来的……”

“为什么？”

封锦棠的目光落在了瘫在地上的尸体，眉梢微挑：“我的手下，都是你杀的？”

“告诉我，为什么？”

“……”

夜乘风握紧拳头，她咬了咬牙，没忍住地怒吼出声：“你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封锦棠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眸光里一丝浅浅的诡谲：“我没想要骗你。”

“你就是骗了！”夜乘风咬牙切齿着，“那个曾经带领我走进摘星殿的封导师去哪里了？那个手把手教会我如何使用灵气激发的封导师去哪里了？”

“你把那个亦师亦友般的封锦棠……还给我……”

说到后面，少女的声音明显地颤抖起来了。

封锦棠皱着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眼前红着双眼的夜乘风。

他有些不忍地别过脸，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残酷：“忘掉他吧。”

夜乘风猛地抬起眼，不可置信地瞪着男人。

“封导师已经不复存在了，从他用灵气刺伤白羡安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消失了。”

男人眯起好看的凤眸，冷酷而又决然地说：“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有修罗殿之主。”

气氛沉寂下去了。

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了凛冽的风吹过，把夜乘风内心最后一丝温暖吹得荡然无存。

这一刻，她只感觉到了寒冷，那股寒意攀上了脊背，渗入了骨髓。

好久之后，夜乘风冷冷地笑了：“哈哈……好，好一个修罗殿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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