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折腾了。”凌茵茵道。

“小姐！”

“小姐？”

蓝儿和冯嬷嬷皆是惊声叫道。

凌茵茵无奈，略作解释：“一个人若是厌弃你，你怎么打扮都没用。”

“或许不是……”

冯嬷嬷话没说完，凌茵茵便摆了摆手。

蓝儿和冯嬷嬷对视一眼，各自脸上都有了小小的怨愤：分明她们家小姐倾世无双，天纵奇才，偏偏被世人传得那般不堪。若非如此，也不会让长公主先入为主地厌弃自家小姐了。

“你们吃过早饭了？”凌茵茵问。

冯嬷嬷和蓝儿相视一眼，齐齐摇头，一老一小皆是满脸懵。实在搞不懂，这个节骨眼儿上了，自家小姐还有心思管她们吃没吃早饭？

“那就去吃吧，我还要睡会儿。”说罢，凌茵茵当真又缩回了被窝里。

“小姐，这怎么行？”

“对啊，小姐，总不得让公主干等着。”

蓝儿和冯嬷嬷回过神来，很有默契地，俩人同时伸手，动作迅速，一把掀起凌茵茵的被角。

平素间，她们俩都对凌茵茵唯命是从、恭恭敬敬的。

是以，凌茵茵根本不防两人会直接无视她的命令，竟被她们当真掀起了被子。好在她反应快，第一时间又将被子给扯了回来。

“小姐？”

蓝儿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嗓音里有些怯怯然。

冯嬷嬷也面带歉意，适才是她们做下人的逾矩了。

凌茵茵的确是生气了：“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纵容她们自作主张。

即便是她信任的人，也不能代替她做任何她不愿意做出的决定。

冯嬷嬷和蓝儿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连连点头。

凌茵茵挥挥手：“吃饭去吧。”

蓝儿咬着唇不敢吭声，求救地看向冯嬷嬷。

冯嬷嬷毕竟年长，忍不住嘀咕唠叨了句：“可是小姐……总不至让公主干等着，若是殿下怪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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