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京城那些事与楼欢羽已经没什么关系，她等了一路都没等到江子曳咽气，偏生江子曳还总是奄奄一息的模样，但就是死不了，到后来她也就麻木了，逐渐认识到一件事：

他的生命力一向顽强，指望他病死，还不如等他老死。

“羽儿，若我痊愈，陪你去赏花好不好？”

等到在封地安顿下来后，江子曳问道。

两人一直没圆房，江子曳的身体比外界的天气还冷，谁敢跟他睡一张床，再者，楼欢羽也不想跟他有多亲密，顶多不排斥他拉她的手，其余免谈。

“快过年了，人间过年挺热闹的，你若病着，王府的下人们都不知该不该高兴着过年了。”楼欢羽叹息道。

“好。”江子曳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这么多话，感动的恨不得当场服下第二枚药痊愈。

这几个月来，几乎都是他主动找楼欢羽说话，楼欢羽总是冷淡的回应他一两个字，大多数时候她宁愿捧着书读，也不愿意跟他聊天，今天难得她肯多言。

趁热打铁，江子曳忍不住多问她几个问题：“羽儿喜欢什么花？”

“无。”

这是一种生长在魔界的花，只开花不结果，是一种食魔花，被称为“无花”，花开无魔，因为靠近它的魔物都会被缠绕吞噬掉，且魔气越大，它越喜欢。

按说这种花是楼欢羽的克星，因为她才是整个魔界中身上魔气最深厚的那一个，可不知为何，这种花却对待她的态度却很友好，宁愿饿着也不愿意伤害楼欢羽。

人间没有这种花，况且“无”这个字听起来，对应江子曳的问题，仿佛她是在说自己没有喜欢的花一样。

江子曳又问：“羽儿最喜欢什么颜色？”

“黑。”照例是简洁的一个字。

江子曳点点头，默默记下了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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