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几乎把那些古诗词都忘了，只依稀回忆起几句耳熟能详的，便零零散散把这两三句话写了下来。

此时，纸上空白的地方已经被慕怀幽补上。

这张默写纸应该是被她随手夹进了某本课本中，她中午走前让慕怀幽随便拿书看，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巧，让他看到了这张纸。

她不在意零分，但让他看见这个分数，莫名感觉有一点窘意。

但也只是一瞬，她很快调整好了心绪，注意力一转移，便自然而然注意到了他的字。

也许是不习惯钢笔和横排简体字，最初几行他写得略显生涩僵硬，后面便越来越顺畅，一笔漂亮的行书跃然纸上。

很显然，他练过书法，并且造诣极高。

慕胭萝安安静静看着他书写完整篇《劝学》。

慕怀幽在纸上落下最后一个句号，抖了抖纸张，递到她面前。

“纸张、印刷、铅笔……”他清冷的嗓音中带着叹息道，“若能再早一点出现……”

看着他薄凉的双眸中少见的赞叹之色，慕胭萝怔了怔。

之前给他演示手机那种高科技产品时，都没见他有这样的神情，怎么区区一张纸就……

忽而慕胭萝一顿，反应了过来。

他的时代应该还没有四大发明。

纸张出现之前的古代，文字记录在竹简之上，还需要手动抄录，所以那时候的书是极其奢侈的东西。

如果造纸术印刷术和铅笔能早一点出现，便能有更多人读得起书，寒门学子的生活也会好很多。

所以对慕怀幽来说，纸张的意义远比手机要大。

“你以前是书生？”慕胭萝好奇道。

因为同为读书人，所以他才会这样有感而发吗？

慕怀幽却没有正面回答。

他看向她，眸中变得深邃。漾起一抹她看不懂的神色，清冷的嗓音道：“你猜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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