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拍了拍她的肩，道：“绯倾车祸被送上救护车后曾清醒过一段时间，她写下了这个，要我找合适的时候交给你。”

宋知意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到桌上。

然后起身，道：“你慢慢看吧，也好好考虑一下关于签约的打算，等你考虑好了我再来找你。”

“宋姨！”慕胭萝见她要走，连忙追过去。

她看了看桌上的信，又看了看宋知意，心绪翻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良久之后，才沙哑出声：“你今天来，是为了给我这个？”

宋知意点头：“嗯，我觉得到了绯倾说的‘合适的时候'，所以就来了。”

慕胭萝喃喃：“我还以为……”

“以为我背叛绯倾了？”宋知意走过来，“其实你能质问我，我很高兴，这说明你将绯倾当作亲身母亲看待并且全心维护她。”

慕胭萝脸色有些苍白，道：“可是……”

宋知意看着她无措的样子，叹息一声。

这样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样子啊，不像刚才所表现出的那种步步掌控对话节奏的心计。

她不符合年龄的冷静和伪装，想必都是被平时的生活环境所逼迫出来的。

十六岁的女孩子，本该无忧无虑。

宋知意怜惜地摸了摸她脑后的长发，道：“胭萝，不用愧疚，刚才我也故意考验了你，就算你没有听见我对厉川提的那个方案，我也会把它告诉你的。”

慕胭萝紧紧抿起唇，沉默着听她继续说：“如果刚才你对那个方案毫无异议，或者忘记了厉川对绯倾的背叛并且对他言听计从，我会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我现在终于知道，绯倾最后为什么选择了你。”

宋知意最后留下一句含含糊糊的话，走了。

慕胭萝拿起信。

信封是路边文具店里随处可见的类型，应该是事后宋知意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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