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好吗？”

银尘指尖动了动，怀里仿佛还留有少女绵软的触感，他颇有些不自在地轻嗯了一声，回应了白清的询问。

……

白清带上她的石锅、石头削凿出的碗盘盆、用麻线穿起的熊肉，和银尘一起离开了山洞。

二人再一次来到河边。

白清变成兽形，在河里清洗了一番，又抓了几条肥美的河鱼，这才上岸。

身形优雅、足有一米多高的白鹭站在石滩上，羽翼轻展，抖落点点在阳光下晶莹耀眼的水珠。

雪白的狐狸站在河里的浅水区，龇了龇牙，然后呼噜噜地吐出一口水。

在白清的要求下，他正在安静乖顺地清洗身子。

乖巧可爱、湿漉漉的白狐狸，原本蓬松顺滑的毛湿哒哒地垂着、黏着，看起来莫名有些可怜。

白狐狸似乎对自己现在这样看起来有些可怜的模样毫不在意，眼神淡然、冷冷清清。

他踩着宛若雪团子一般的爪爪，侧着脑袋，面无表情地在河水里蹭洗着身子，视线直直地落在岸上的白鹭身上。

岸上，白鹭抖了抖身上的水珠，转瞬变成了纤细的少女。

少女随手将雪白的布披在了身上，然后有同样雪白的羽衣被一只小手从布里扔了出来。

白狐狸看了看那块布，又看了看落在石滩上的羽衣，蓦地怔住，弧形漂亮的耳朵抖了抖。

那块布……是他之前披着的那块。

银尘眸光微闪，连忙侧过脑袋，将视线移开，沾了水、耳廓里透出些许粉嫩的狐狸耳有些发烫。

白清不知道银尘的反应。

她脱下羽衣，不过是因为沾了水的羽衣穿着并不舒服。

虽然保持兽形会好些。

但是她接下来还有事情要做，兽形很不方便。

白清披着雪白的布，在河滩上升起了两个火堆，又在清洗身子的狐狸的下游处理了刚抓的河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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