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们的想法不一样，我所求的，不过是合欢派的安稳，你或许会嘲笑我懦弱，但我是怕死的，我近些年收了不少好苗子，我还没有看着他们成才，我是不会轻易送死的。”

“我亦不会看着你去送死……”

司马文未一句一顿地说道。

司马文未常常被他们嘲讽为“神棍”，不是因为对方是三垣门的门主，而是因为他这个人说话做事，一点都不务实。

他做每一件事之前，都会算一卦。

若是卦象不好，他今天一天都会老实巴交的待在屋子里，哪里都不去。

这大概是他平生说出的，最务实的一番话。

百鸟归一狠狠盯着司马文未，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火气慢慢消减了下去。

最终消失。

“我知道了。”

她慢慢地说道。

然后将脑袋身体转向看台，其他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对于百鸟归一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妥协，意味着她不会主动去找荀玠。

但若是荀玠出现在他面前，那么结局如何，就不好说了。

司马文未见劝动了百鸟归一，在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突然有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感觉。

和其他道君相比，他明明也不是年级最大的那个，可今天见到荀玠后，司马文未突然觉得，和四百年前的自己相比，现在的自己，已经变得不像自己。

若换成四百年前的自己，大概是不会和百鸟归一说出这样一番话的，他大概二话不说，会和百鸟归一一起出去，与那司马文未决一死战。

荀玠的归来，似乎就这样悄悄的掩过去了。

但当事人究竟有没有忘记，那就是另一会儿事了。

……

简殊是第一个察觉到，段嫣分身归位的人。

事实上，这已经不能叫做分身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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