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的话，令沉御无法反驳。

满地的尸体，铺天盖地的血腥味，都无法改变洛嫣杀了人的事实。

沉御感觉到少女的体温越来越低，甚至冰冷得有些不正常。

“洛嫣？”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但少女并没有反应。

“沉御，曾经你可是极度厌恶魔修的人，难道因为她是你的徒弟，就可以抛弃自己的原则吗？”凤青背着手，脸上带着不屑的笑容。

沉御握紧了凤羽，身后的翅膀微微扇动着，他坚定地看着凤青：“她不是魔修！”

“是吗？她可是会杀了这里所有人。”

凤青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背对着众人的手里多出了一把摇铃。

摇铃发出清脆的声音，沉御怀中的少女忽然瞳孔一缩。

她双眼赤红，从沉御怀里挣扎起来。

沉御不由得一惊，连忙按住她抖动的身体。

只见少女身上的黑雾越来越浓烈，她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她要成魔了！”

“快杀了她啊！”

“沉御，难道你要为了一个魔女让这么多人陪葬吗！？”

“一旦她失控，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吾王，他会再次选择这些人抛弃你，杀了他！杀了他！”

“你是魔界的女王，已经在这个男人身上栽倒过一次，难道还要再栽倒第二次吗！？”

沈子颖觉得内心暴躁不已，这些人吵杂的声音和邺火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令她脑海里的记忆不断在浮现。

“你爱过我吗？”黑衣女子质问白衣男子的话，在她脑海里充斥着。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神魔岂能相恋！”

“你若是不收手，我只能与你为敌。”

……

当充满金光的剑刺入黑衣女子胸膛时，那种痛楚，开始一点一点地从沈子颖胸口蔓延，仿佛当初的一切，都重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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