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白昼，一高一矮两道身影站在太霄府的院子里。

苏太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府邸，语气有些复杂：“所有人都离开了吗？”

雪姨站在他身后，恭敬回道：“按照大人的吩咐，所有的家丁和侍女全都重金遣散了。”

苏太霄如释重负：“那就好，那就好。”

语气微顿，他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你也赶紧离开吧。”

雪姨摇头：“我想留在大人身边，直到最后。”

她没有问苏太霄做了什么，也没有问苏太霄为何要突然在这个时候遣散所有家丁和侍女，但是她的眼神很坚定，没有一丝迷惘。

看着这样的眼神，苏太霄原本到嘴的话又重新咽了回去。

沉吟片刻，他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要想清楚，留在我身边很危险。”

雪姨点头：“我知道。”

苏太霄再道：“可能会死。”

雪姨点头：“我知道。”

一连两个我知道，让苏太霄无话可说，一时间，气氛忽然变得很安静。

良久，苏太霄才重新开口道：“你就不好奇我到底做了什么吗？”

雪姨一脸温婉，微笑反问：“大人想说吗？”

苏太霄摇头：“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脏了你的耳朵。”

雪姨走上前，牵起他布满老茧的大手：“大人不想说，那我就不问。”

苏太霄身体一震，但很快便反握住雪姨宛如柔荑的右手，两人目光交流，无声而情动。

忽然，苏太霄似有所觉，抬头看向天空，远处的天边出现一群小黑点，他眼角余光发现，其他方向，也有许多黑点在朝这边逼近。

太霄府被包围了。

便在此时，他耳边传来雪姨的声音：“大人怕吗？”

苏太霄一愣，旋即忍不住笑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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