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胡说吗？你没有独活百年吗？你的族人为什么都死了，就你活着，是不是因为你！是因为你，凤族才会被灭族吧！”

凤笙咬着下唇，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拿剑的手更是不稳，对付黑雾时差点将剑甩飞出去，步伐也越来越凌乱了，招式也变得毫无规则。

“你闭嘴！我从来没有想过独活，我要报仇，我要为我凤族报仇，我……”后面凤笙的声音越来越小，打斗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拿剑的手也毫无力气的垂落下来。

冥岩后面的话，她竟然反驳不起来，凤族的确是因为她，是因为她被灭族的，如果不是她，凤族不会被血洗，父王，兄长和二姐也不会死，树爷爷也不会魂飞魄散，她的族人也不会一个个惨死。

凤笙停下来，黑雾竟然也停了下来，不再攻击凤笙。

可就在下一刻，黑雾竟然慢慢变成了人性，一个个围在凤笙周围。

凤笙抬头看着周围的人影，惊地瞪大了双眸，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

这些人影是凤族的族人，是她的族人，里面有阿婆，有树爷爷，有小石子，阿公，还有父王，兄长，二姐，舅舅等一些凤族无比熟悉的人。

“你们……”凤笙微微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音了。

“凤笙，你怎么能这样！自己独活，让凤族给你陪葬！”

“凤笙，你独活了这么久，你对得起凤族吗？对得起我们吗？”

“凤笙，因为你，我们都惨死，你却还活着，享受着！”

“凤儿，你怎能如此做，父王是如何教你的，做人不可以如此自私！”

“凤儿，兄长对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为何你要如此自私，要一个人独活！”

“凤笙，为什么你可以独活，我和父王，兄长就要去死！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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