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是不是很奇怪。”

“为什么老师只是跟你对练，却从没有正式教你点什么？”

少年全身被汗水浸湿。

高马尾的男人好整以暇，貌似随意开口。

周夏只是喘气，汗水顺着脸颊滴滴答答，胸腔仿似燃烧，全无说话的力气。

高马尾便自顾自往下说去。

“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教学生。”

“至少，我们剑皇一脉，从来如此。”

“嗯，老头子这么教我，老头子的老师也是。”

“所以，小夏，如果有一天，你收了学生，也得这样。”

“我们剑皇一脉，每一代传人，都是独一无二。”

“跟其他传承不同，我们这一脉，从来没有什么固定的招式套路。”

高马尾侧头，想了想。

“硬要说的话，我们的招式套路，就是自我。”

“自我？”

少年终于好受了些，疑惑问道。

“嗯。”

“用你的眼去看。”

“用你的耳去听。”

“用你的心去感受。”

“然后，用你的大脑去思考。”

“他人所说，与你无关。”

“我们追求的，是真理，是现实，是绝对。”

“是我们眼中的世界。”

高马尾直视少年的眼。

“而不是，别人眼中的世界。”

“你，明白么？”

周夏调整呼吸，平复紊乱的心。

直到现在，他方才明白，曾经申屠那段没来由的话。

而且，为什么他偷偷放了混沌结晶体，却不告诉自己。

周夏似乎，隐约明白了其中用意。

自我……

还真是霸道。

是的，这世界本没有绝对。

但于我个人而言，存在绝对。

这就是剑皇所追寻的道路。

与旁的五官，纵千万人往矣。

恐怕，也只有这般，才能担得起时雨所说的，剑主一词。

铁塔高瑞等人，眼中对于心灵一脉的崇敬，渐渐于周夏脑海中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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