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王伦在场的话，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头发夹白之人会是认识的那个人，锦豹子杨林！面容脱皮，身态消瘦，伸出手来掌心的老茧还能看出是个练家子，但算来杨林年纪三十四五，不应该如此老相！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时迁、冷宁不认识他的，王伦也没跟时迁提起过，自然也误判了杨林的年纪，杨林也懒得辩白了，老伯老丈老杨你们随便叫吧，反正我这副样子，早晚会有人这么叫的，又何苦解释？

冷宁认为自己发现了一个苦主，但好像老杨一点不在乎，“那么，你原来是韩一摇的亲信喽？你废了一条胳膊，他就这般对你？一个破养马的？”

杨林道，“我一个废人了，还能怎么找？当初韩爷跟我也讲明白了，我自己按的手印，生死契约，无可更改。”

冷宁嘲讽道，“那看来韩一摇待你不错喽？还养着你这半残废？”

“你们不会是韩爷的仇人吧？”

时迁道，“没功夫搭理他，大名府臭鱼烂虾不少，我们怎么管得过来，就是随便问问，不是仇人。”

“那就好，那你们绑我来作甚？”

冷宁道，“先回答我们的问题，能被韩一摇看上，要么是掌柜，要么是打手，你是干什么的？”

杨林道，“我只是打手押队的，帮着出过几次货。后来有一次去辽地，遇上些疯子，把我们杀散了，我这条胳膊就废了，逃回来韩爷不嫌弃，能留我安生之所，给我一口饱饭吃，我就心满意足了，别无他求。”

时迁道，“韩一摇没让你赔货钱？”

“自然是要赔一些的，那次死伤了八个兄弟，辗转逃回来的都赔了些许，证明我们没有沟通贼匪。”

冷宁叹口气，“不合适啊？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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