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沐夕本来就在犹豫是否离开，慕凌风的话成功让她打消了念头，转身过来看向他，只是这才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抱歉，我没办法告诉你还有其他什么事，或者以后你会知道这些，但绝对不是现在从我这里听到。”慕凌风语气中带出一种复杂的感情色彩来。

“你现在不管是把我交给外面那些人，还是让你先生知道我的事，最终的结局都一样，或者运气好点我还不至于没命，不过注定就会成为输家。”

“在九方集团的对决中，如果非要让我这么快就面对败局，我倒是宁可死了更痛快。”他说到此处淡然一笑，竟是有些放下一切的释怀感。

“当然，对于你先生来说，少一个可以帮他对手的人，应该是件好事，而对于你来说，该知道的事情总归会知道，所以应该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失败宁可去死，他看待死亡的淡然和景天阳有某种相似，不同的只是他觉得死是放下，而景天阳觉得放不下才要活着，可却已经开始安排死后的事……

“慕先生，如果我和你做个交换，帮你顺利度过眼前难关，接下来你也不要与我先生为敌，可以吗？”言沐夕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傻。

“可以……”慕凌风眼中的笑意深了些许，就在言沐夕几乎松口气的时候，他的声音也透出几分带着禅意的平静。

“如果你愿意听谎话，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如果你要听真话，就当做从来没帮过我吧，我现在就可以离开……”

说话间他已经勉强支持着起身下床，径自往门口的方向走去，只是踉踉跄跄根本站不稳，勉强迈出两步都如同踩在棉絮上面几乎摔倒。

言沐夕情急之下完全本能反应冲过去扶住他，这会儿她脑子里所有的纠结和问题都被清零，她只知道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这样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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