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肖博的身体越发高涨，几乎顷刻之间就化作天地之间的唯一，血雾喷涌、混沌降临，那巨人的血肉横流，混浊不堪，深红色的、粘稠着的雾气压向了左尘，横惯般的斩向了左尘。

毫无疑问，在这可怕的力量之下，左尘定然不可能存活。

但此刻，左尘并不害怕。

左尘能从这其中听到痛苦的哀嚎，似乎是无数人的灵魂集结而成的声音，可怕而悲哀。

左尘叹息了一声，他感觉这些就是樊族人原本的心智，结果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巨人高高的扬起了自己的拳头，他猛地朝着左尘轰了过去，卷积起来了鲜红色的风暴。

“霍恩海姆！”

樊肖博的声音已经变得尖锐而可怕，他的面孔完全看不出来了原来的模样了，他的肌肉和皮肤撕裂，露出混沌不堪的湖泊。

扭曲满涌的扭曲面孔从他的脸庞之下涌出。

所有的痛苦、悲哀、伤感、死亡，全都在那下面徘徊，恐惧，以至于悲哀。

这就是死亡混合而成的光芒。

着就是整个樊族的亡灵！

左尘嗅着血腥的气息，他默默都掏出来了一个小巧的木雕，而后深深吸了口气。

左尘突然感觉自己扔出木雕是个历史性的时刻，他之前几乎都没有成功把这玩意扔出去过，这次应该算是第一次了。

于是左尘沉定了一下气息，举起来了木雕。

“一剑霜寒十四州。”

他现在只知道这个最符合意境的诗词。

但所谓一剑霜寒，斩的是天下不功臣，而左尘这一次——斩的却是恶魔一般的怪物。

——而后，剑光冲云霄。

——

李克赋看着自己背后鲜红色的雾气，他咬了咬牙齿，深邃的无力感从他的心头中涌现了出来。

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依然没有任何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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