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妖王思考了片刻，便接管了唐小虎对身体的控制权。

他先是割破手指，滴了几滴鲜血到秦雨旋的眉心，运使法力让鲜血缓缓渗入。

紧接着从右手手套中放出几根魂丝钻入秦雨旋的眉心。

片刻之后，魂丝抽回。紧接着便把身体的控制权还给了唐小虎。

“这就完了？”唐小虎好奇地问道。

“是啊，你还想怎样？我抹去了她大部分记忆，又用你的鲜血跟她签订了主仆契约。现在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卫钧刚死不久，她的孩子也不知去向的时刻。”血妖王云淡风轻地说道。

唐小虎瞪大眼睛，“你……你怎么能抹除她这么多记忆？这……”

“有什么不好么？卫钧的死是她美好生活的一个结束，寻找不知生死的孩子是她得以继续活下去的一个盼头。难道非要让她想起自己怎么被胁迫，被卫甫霸占，又被自己亲生的逆子当法器用的事实吗？”

唐小虎想了想，貌似也很有道理。不过随即问道：

“那为什么不把她的记忆再提前……”

话刚说到一半，他便忽然醒悟，不禁对血妖王大大佩服。

对于一个已经不能称为人的尸妖来说，有一个饱尝了苦辣酸甜的完整过去或许对她才是最好的。她将重新适应新的生活，走向全新的未来。

而作为人的那一段记忆刻骨铭心，也让她深深地记住，自己也曾经在红尘走过一遭，既爱过，也恨过；幸福过，也悲伤过；有完美的结束，也有无法抚平的伤口和缺憾……

唐小虎不禁开始沉思，自己究竟该怎样对待秦雨旋呢？

当做战宠？可她明明有人族的灵魂。

当做人？可她的肉身已经完全有别于人族，或者说已经成为了一个异类。

当做法器或工具？那更加荒唐，自己还没那么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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