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柳青岚的话停顿了一下又说。

“我只是一只在山林里游荡了接近一千年的小野妖，四处乱窜，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至今还是金丹修为，比不上小姐身后有高人指点。”

“开了灵智，懵懂修行，再到度过化形劫，再到金丹劫……寿命一下子去了一大半。”

“我只知道，相公喜欢我，我也喜欢相公，他对我好，那我也要极好的对他，还有照顾他的家人……”

说到这里，柳青岚悲从中来，眼睛有些湿润。

“我第一次会流眼泪，那是他为我吃了一口饭，那是我有身以来，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感动，很平淡……温暖……然后，我就流泪了……”柳青岚回忆。

“嗯，小姐，你没有流过泪？”柳青岚好奇追问道。

白蛇想了想说：

“嗯，没有，我只是感受到心里难受，但是没有流泪，顶多就是干嚎……”

“就我男人被我吓晕过去那会儿，我也只是心里感受到了痛苦，但是也是干嚎，没流眼泪，我猜我还没有体会当人的精髓。”

白蛇扯下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

“这是你的造化，真是妖比妖气死妖了……”

柳青岚听着。只是笑了笑，不以为意。

两条蛇就那么在田埂上走着，就像凡间女子一样，说着话。

“他们肯定都不记得你了，你还要回去干嘛？”白蛇说，柳青岚一听面露苦涩。

“孩子还没有长大，老人家也还没有人照顾，即便是尘缘已经绝了，但我暗中帮助，也是好的……反正凡人也就几十年的寿命，一晃眼就过了……”

说到这里，柳青岚屈膝盖行礼，“多谢白娘娘，陪小蛇前来，小蛇，感激不尽……”

“没有呀。大家都是蛇。凡人的繁文缛节对我没用，在凡间生活，只是做给别人看的，做妖怪的哪管这一套。陪你出来，我也是散散心……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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