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齿表现出来的完全就是一副生怕常英后悔她的决定一样，竟是迫不及待地就将她先拉走了。

待那二人的气息完全离开了感知范围，逄蒙才将目光从门口转向了身旁还眼泪直掉的人，道：“已经走了，不用演了。”

常娥的眼泪说停就停了，甚至连悲伤的表情都被瞬间收敛。她拿出帕子小心翼翼地拭去面上残留的泪水，“你这话说的，我明明是因为姐姐要与我断绝关系而泣不成声的好么？”

“若我不是知晓你计划的人，恐怕也会真的以为你是真的悲伤。”逄蒙道：“不得不说终究还是你更加了解你姐姐，竟然真的就让她愿意代替你出嫁了。”

“只要让自己表现得足够惨，她一定不会忍心看着我跌入火坑的。这不是也还要感谢你告诉我凿齿其实一直觊觎我姐。”常娥收起手帕，目光平淡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不过还真是让我伤心呀，一个一个的，相对于我都更加喜欢姐姐。”

她的目光转向逄蒙：“为了让凿齿将欲望转到她身上，你说了我不少坏话吧？”

“没有，我并不是一个喜欢说谎的人。”逄蒙道：“形成对比完全没有必要踩你，只需要高捧常英就好了。毕竟凿齿平时不会接触到你姐姐，久而久之自然就会觉得她实际上是比你好的了。”

常娥挑眉：“就算是这样，我听着也没有觉得多舒服。”

“倒是你，原来不是很喜欢凿齿么？现在却是想方设法要让他‘移情别恋’。”

“当初只是想着与羿实力相当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谁又能够想到这人自卑到了自负的阶段。”常娥说此话时声音冷淡：“而且也没有多强。且不说被那位钟山的女子直接打到了无法回手的程度，这一次的猎杀金乌他也没有做什么实际贡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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