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向阳一愣，视线落到杂志的封面上，懒洋洋的抬眸看她，目光带着浓浓的探究。

“对不起，我……”苏凉咬着唇，眼底滑过一丝自嘲。

她是怎么了，干嘛问这样的问题，不过是给他一个羞辱自己的机会而已。

“你很关心这个问题？”祁向阳放下餐具，淡淡的问道，妖冶的眸光闪过一丝微光。

“不是，我只是……”

“你有什么值得我念念不忘？”祁向阳蓦地出声，声音冷到骨子里，一字一句问出来，却像钉在身体上的十字架。

苏凉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说，她有什么值得他念念不忘？所以他都忘了……

所以，他真的跟宫玥在一起了……

一瞬间，苏凉鼻尖微微发酸，餐桌下的手揪在一起，盯着桌面上的杂志，那一刻，她真的有伸手把杂志都撕烂的冲动。

可她最后的反应只是惊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抓起包包就往外走，却在转身的瞬间就泪流满面……

好像，把这两年的承受的压力都化成了委屈的眼泪……

手腕蓦地被一只大手扣住，苏凉脚步一顿，低头看着握住她的那只手。

手指白皙，指骨分明，除了祁向阳，她再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手。

苏凉低着头，不敢回头看他。

怕在他眼中在看见一星半点儿的鄙夷……

“苏凉，你有什么值得我念念不忘？”他绕到她身前，又低低的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是问她，还是问自己。

大手倏尔捧上她的脸，掌心下的湿润让他眉心皱了皱，逼她抬起头，视线下她哭红的眼，就像撞进他心窝里，心口一窒。

“告诉我，你有什么值得我念念不忘？”

“……”苏凉错愕的看着他。

祁向阳的冷戾的子瞳里，第一次出现这样迷惑的光色，就像黑曜石外缠绕着一层雾气，分不清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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