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之身形滞了滞，从霍昀的语气中读到了一抹诘问的意味，眉梢不悦地挑了挑。

但转身看向对方之时，脸上便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微笑，嘴角的弧度总是那么恰到好处。

“当然。”

祁衍之颔首走了过去，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看了一眼霍昀手里端着的蛋糕，开口补充道：“我和殷寒是朋友，学生期经常互相到对方家里做客。”

他说话的神态很轻松很平常，但口吻却带着一丝有意无意的炫耀。

只是话音刚落，祁衍之就明显地感觉到房间内的温度瞬间冷却不少，笑容不由得地僵了僵。

“上次在日料店里，小阿卷似乎跟你不太熟。”霍昀面不改色，唇角仍旧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一双如夜般深邃的黑眸，却好似被雾霾遮住了星辰大海，变得晦暗不明。

回想起前不久在日料店的情景，小姑娘表现得确实是和祁衍之不是很熟的模样，甚至像是第一次见面。

听到此话，祁衍之的面部肌肉不明显地抽搐了一下，干笑道：“可能是那时候小卷卷年纪小，加上太久不见，所以才生疏了。”

然而，霍昀显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怎么关心，只是慢条斯理地吃了一口草莓蛋糕。

“但是，我想你今天应该不仅是谈合作那么简单吧？”祁衍之没在意，保持着姿势没动，笑着问道。

“嗯。”霍昀也没拐弯抹角，落落大方地承认了来这里是因为别的原因。

至于那个原因是什么，祁衍之其实早早地就猜到了。

但却没想到，对方承认的这么轻易，还把话说得那么直白。

“我很在意小阿卷。”

祁衍之：“……！”

这算不算挑衅？

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扯着嘴角追问：“方便问一下霍老师和小卷卷是什么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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