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翠也有几分酒意，洁白的秀面带出几丝红晕，眼角挂着一许恍惚迷离。

她站起身来，玉手搭在赵德芳的肩头，说道：“君仗剑，妾起舞，盏成双，壶却孤，南燕北鸟殊难途。”

赵德芳闻言，抬臂拦在烟翠腰际，垂下颔首，嗅着阵阵芳香，道：“春花开，南燕来，北鸟新装巢中待。花鸟低，斑鸟依，情侬我侬郎妾意。”

听得此言，烟翠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失落，她推开了赵德芳，缓缓坐了下来，说道：“赵公子，妾身做不了花鸟，只能做孤鸟！”

赵德芳叹息一声，不由摇了摇头，道：“都怪我不够强大！他日本皇子平定宇内，一扫四合，烟翠姑娘你就不会是孤鸟，我定会让你做我的花鸟！”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烟翠的肩头，拂袖而去。

他出了鸳鸯楼，有小厮牵过马匹，他身体一纵，便跃马向兴宁坊行去。回到兴宁坊，天气刚入亥时，时辰还不算晚，好多下人都还未入睡。

赵德芳回到自己寝房之时，忽感浓浓的酒意袭来。

都说好酒后劲足，他一路之上冷风袭脑，醉意来的更快一些。他一躺在榻上，片刻之间，就进入了梦想。

不一会，寝房门打开，小如端着洗漱用水走了进来。她今晚穿的艳丽，面上也施了不少水粉，就连她的樱桃小口都涂过口脂，显然经过了一番精心打扮。

可是进屋之后，看着床榻上睡着如死猪一般的赵德芳，心如小鹿乱撞的小如，顿时平静下来，面上还带着一丝失落。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拿起脸帕在热水中沾湿，给赵德芳擦拭身体。

等洗漱一毕，她帮赵德芳解除身上衣衫，盖上锦被，熄灭了蜡烛，拿着洗漱盆桶走出了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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