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瞳孔一缩，赶紧握住他的手，声音不掩饰的恐惧和慌张，“你这是做什么？”

鲜血湿了他的衣袍，衬得他身上那件血色长袍越发妖异，可他的脸却一片雪白，他扯了扯唇瓣，苦涩道：“欠你的，远远不止这一刀，悦儿，我情愿你将我千刀万剐，也不愿你恨我，离开我。”

“你这个疯子！”

泪水滑落，余悦一边用灵魂力帮他止住伤口的血，一边怒声斥骂。

他有些无力地抬手，轻碰她脸上的泪水，眸光晃颤，“抱歉，我又让你哭了……”

“你闭嘴！”

他靠在她的肩膀上，意识开始迷离，很是虚弱受伤道：“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是，我讨厌你，真的非常讨厌！”

意识消失前，他只听到她带着哭声的这一句话，伤口的痛比不了心口的痛苦，他甚至觉得刚刚自己应该扎深一下，与其被她厌恨，还不如永远地沉睡。

可他不舍得，他舍不得再也看不到她了，而且他若是伤了这具身体，她会更加恨他吧，毕竟他这么喜欢无涯。

呵，这一次，他输得彻底！

“无殇！”

余悦见他昏迷，赶紧小心翼翼地扶起他，让他躺在床上，满手的鲜红刺伤了她的眼睛，心口窒息的痛苦。

只是现在不是她伤心的时候，余悦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慌和难受，给他喂下一颗治愈丹，稳住他的心脉，才开始帮他拔掉胸口的匕首，处理伤口。

余悦将手上的鲜血洗干净，伸手覆上他的脉搏，见他身体虽因为伤口过重而虚弱，但没有生命危险，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她拿出玉瓶，给他喂了一些雪莲凝露，看着他苍白无血的脸色，还有那紧蹙的眉心，余悦也不知道是怒还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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