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一刻，秦非语也听不清到底有多少人惊呼出她的名字。

她只觉得腹腔一阵麻木，原本体内无处循环的血液终于找到出口蜂拥而出。

血液透过衣服，没有一丝的温度，正如她冰冷的肌肤。

她的余光看到她的朋友们为她流血而惊恐悲愤的神情。

莫往，南训，南昭，苏默离，谦君，云暮……

也许她死了，从此，他们就可以得到幸福！

她想说给他们听，可是她唇只要一动，大量的鲜红就从她的口中流出，腥甜又冰冷。

她是不是可以回她的世界了，她想。

她凭着最后的力气，缓缓抬头，最后看到的是夜阑兮那张惊慌到极致的脸。

流了多少血，她不清楚，直到她的嘴在滴不出一滴血。

没有疼痛，只有麻木和冰冷。

“师父！我不想再做一个笑话，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活着，只会让更多的人痛苦，再见！”

她的唇瓣一张一合，她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

她颤抖着手，再次将那个锦盒递给他。

“我始终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你的东西我也承受不来。”

此时，夜阑兮就在她的眼前。但是，她却觉得好远好远！

他的容颜亦如她初见时那么俊美，可是他的表情却变得狰狞扭曲。

他为何一副那么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傻了吗？他这是在难过？还是心疼？

他的眼睛血红，他唇瓣一张一合说着什么。

可是秦非语都听不见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那刺眼的红也开始变的灰暗，轻盈，寂静，感觉整个世界消失在她的眼前。

心空空的，终于感觉到疼！

……

看着眼前浑身是血的人，夜阑兮惊呆了。

他一把推开含蝶，含蝶一个跟头栽倒在地上，她抬头，那抹得逞的笑，浮现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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