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又何苦啊。”这话说得是他，又何尝不是自己。

“苦吗？我不觉得，等我利用夜千凌将这六界都踩在脚下的时候，你就能明白我了。”

蒙面人不顾她的相劝，执意要做下去。

“而且，你看到我们灵族因为一个区区夜千凌变成这样，你就真的甘心吗？”蒙面人看透了她心里的不甘却又不得不甘。

甘心？怎么可能甘心，可在如何不甘心又能如何？

当年夜千凌凭一己之力把灵族存在的性质颠覆，而当年知晓这份血海深仇的人也已慢慢消失，最终只留下他们这几个名存实亡的长老。

蒙面人好像读懂了那饱含风霜的眼睛里流露的意思，他激动的反驳，“那些人都是叛徒，叛徒，等我重整灵族的时候，我要把他们一个一个生祭我们那些英勇奋战的战士，他们不配存在，也不配是灵族人。”

“然后呢？即使你想的这些真的能实现又能如何，那些失去的还能回来吗？”

如果那些人真的记得这些血海深仇，怀念当初的灵族，她也能和他并肩做战。

可现在的灵族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灵族了，即使他回到了那没有夜千凌也同样令人生畏的时刻，也不再是了。

“我们已经在帝爵面前保住了你，希望你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再有下一次，他们也没有任何能力能拦得住帝爵和墨辰派来的人了。

“不，你也想的，你们明明知道现在的帝爵不信任你们，可是你们呢？你们连反抗都不敢反抗，我会证明给你们看，我做的一切是对的，都是对的！”

遮的严严实实的他看不见有什么表情，只能从攥的青筋暴露的枯瘦的手看出来他的决心。

“听你爸说你们想早些回去？是因为正轩？”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大概因为身体不适很好，脸色有些苍白，但仍难掩她那绝色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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