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业一愣，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抬起的手停顿在半空中。

面前的丧尸站了起来，恐怖的脸直对着唐业，看不出丝毫表情，好像并没有为唐业刚刚的击而激怒。

两个丧尸对视着，就在这对视的时间里，唐业看清理他的真面目，肤色苍白，如同白纸，没有其他颜色，就连血管都看不到，虽然穿着衣服，但衣领里露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鳞甲，黄褐色的鳞甲，这些鳞甲密密麻麻的覆盖在他的身上，就连手臂上也是，如同蛇鳞。

手根本看不出一点人手的样子，无意识的弯曲，指甲因为进化以及消失了，但他的手心之间，唐业看到了几点白色的尖刃躲藏在里面。

他的嘴巴很大，和唐业一样，一说话几乎裂到了耳朵根，每一次张口，唐业都能看到那嘴里面进化成四根的舌头！

对方也在打量着唐业，越打量，他的目光中的羡慕就越发浓郁起来。

半饷过后，对付先开了口，用顿顿续续的声音说道：“你保留了记忆……”

话还没有说话，他身体一哆嗦，在唐业是奇怪的目光下他的语气一变，像是换了一个人，

“你真幸运，桀桀……”

原本嘶哑的声音变成了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嘶哑，就像个真正的人！

“我幸运，那里幸运了。”

“你没有注意我说是话，你保留了……”

说着说着，他的语气又变，变成了一个阳光少年的声音，吐出了最后两个字。

“记忆！”

“记忆有什么好羡……”

话没说话，唐业一怔，脑子中的画面飞快浮过，一下子是房间中趴早在水池台上的尸体，一下又是下面摆放的汽车玩具！

最后，就是李鹤年被车撞到的前一瞬间！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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