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尘的这一掌来势汹汹,可真正拍在任舟身上时的力道却并不太大,是以任舟仍好端端地坐在原地,只不过面色狰狞,似乎正遭受着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
他只觉得一股霸道无匹的内劲正由张一尘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来,犹如海潮呼啸般一股劲涌进了他的气海之内,又肆无忌惮地沿着经脉上下奔涌不息,无论他怎样努力运气抵抗,最终尽是徒劳,激荡之下,他周身的真气反而为张一尘所引动纠缠、化而为一,势如破竹地经行各处要穴。直到最后,他周身穴窍中所贮藏的内力已全叫那股外来的内劲裹挟,非但毫不抵御,反而为虎作伥、一刻不休地在任舟体内肆虐了起来。
面色阵红阵白地变幻了片刻,任舟终于难耐这种刺骨的痛楚,发出了一声闷哼,搭在石桌上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抠紧——此时他内力全失,这一抠自然难以奈何石桌分毫,反而令自己的手指破损、流血不止。
可他却好像毫无知觉那样,仍旧毫不放松。
见状,张一尘轻轻把手一收,悠然道:“我听许师讲过,你情念一动、武艺大退,周身穴窍中贮藏真气不一,尤以气海中的最多,所以先前不是死穴的地方,此时也变作了死穴。”
任舟牙关紧咬,冷汗津津,已是无力回答。
这样的表现显然正中张一尘的下怀,于是他微笑着续道:“你与许师同出一门,算起来还可称作我的‘师叔’,之后或许还要经常交道。不过此时嘛,事急从权,还望你多多见谅。”说着话,他又伸手在任舟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任舟下意识地缩身要躲,却最终没能避过。
然后他便转身离去,再无声息。
就在任舟自觉不免于难的时候,恍惚间听见辚辚车轮响动,忍痛抬眼觑看,发现是张一尘推着一辆四轮车走来,坐在车上的人似乎已去日无多,斜斜地倚坐于车上,颠簸不停、显然已难以坐稳,须发尽白,竟像是个耄耋老人,从脸上到脖颈再到双手均是疤痕交错,甚至看不出原来的肤色。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sisiread.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