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的时候，看见活色生香的白华，余蒙蒙已经没了其他的感觉。无比自然地坐起来披上了衣服，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骤然老了十岁的模样。

今余蒙蒙意外地醒得空气微微有些冷冽，刺激得她脑子也冷静不少，连带着智商都有上升的趋势。

自己不是没有感觉到自己对白华渐渐有些不一样的情绪了，可这些真的是她可以拥有的东西吗？虽然自己是妖，但是内在确实实打实的人类啊？作为人类活了半辈子，她不认为自己能推掉作为人生活的习惯和认知理念，去顺顺畅畅地做一只妖。

坦白，白华他喜欢自己的时候，自己不是没有心动过的。当时差点脑子一热就想拉着他的手答应他，装聋作哑作为蛇妖余蒙蒙继续生活下去，反正他也喜欢自己，正好。

可她内心清楚地知道，她自己不适合这样的生活。好是好，也有人气，但这种鸠占鹊巢的感觉却让她不安。心里也不舒服。

而白华狭长的眸子微眯，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在被子上面。

余蒙蒙这种情况，他不是第一次看见了。好好的，突然眼神就开始放空，迷茫和纠结团在一起在她漆黑的眼珠子如雾一样扩散开来。

即使是简单如斯的人，偶尔也会有这样让人看不透的眼神。

待余蒙蒙转过头来，向床边张望的时候，白华迅速闭上眼睛，装作仍然熟睡的样子。余蒙蒙看了摇摇头，有些纳闷地走到床边看着那如玉一般面庞的人儿，“奇怪，今怎么会睡这么晚？”

她饿了，只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托腮看着白华。在这样的高压注视下，白华不得不醒来。睁开眼如若无物一般地坐起来，唤了侍女来帮他们换衣服。过程中两人也无话，余蒙蒙则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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