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在旁边面不改色地喝了口水。

“这个……”郑经理连忙点头，“有！我这就去给您拿。”

这都几月份了，怎么还可能有蚊子？明知不可能有蚊子，郑经理还是得硬着头皮去拿。

看着这个人沉着的样子，苏阙想起经理做好每个人的记录后，他一眼也没有看，现在想想，他不是不关心，而是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

苏阙讶异地看着他，“你早就知道是她杀了人？”

季振希视线垂了下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苏阙不知道还能和这人说些什么，在这里他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个人，她渐渐感到了一种恐怖，她退了一步，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季振希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很久之后，握紧了手，谁都没有注意到他瘦削的脊背在不可自制的颤抖，眼底有疯狂的颜色挣扎着破土而出。

他什么都不在乎，但他受不了她离他而去，这一幕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在遇见她之后竭力保持着的理智万劫不复。

他没有心思继续欣赏笼子中仅剩的几只老鼠互相撕咬了。

一个身材中等的人从卫生间里侧身走出来，然后朝他的房间走去。

他住在一楼最偏僻的拐角处，房间比别人的稍微小了一点，原是由储物室改的。

他把手中的一个v形铁片抛到空中，然后接住，再抛起，再接住，接连玩了好几次，最后一次抛起的时候，抛的比以往都要高，在空中停留的更久，掉在了地上。

这次他没有接住，就在这一瞬间，整个楼道的灯全部黑了。

苏阙想起了李晓华，她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有立刻明白，她不承认杀了赵申，是为了掩藏跟她同谋的那个人，她想起了她看着自己那坚定的眼神，她绝不会出卖那个人，把他的名字告诉自己，讽刺的是，那个人竟然为了不暴露他而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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